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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 你耍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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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了。”段子矜想也沒想地拒絕道,“我只是想回去休息。”

江臨低眸瞧著懷裏的女人,雖然是推脫婉拒之言,可她的臉上卻真的露出了些許疲態,他心裏微微一擰,俊朗的眉宇亦是跟著蹙了起來,“我先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
段子矜一下攥住了他的衣袖,微顰的黛眉裏透出些許不安,“那你呢?”

他要和Nancy去參加那什麽篝火晚會?

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,仿佛猜到了她心裏在想什麽,淡淡安撫道:“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準備篝火晚會,沒有額外的廚師負責做晚餐和宵夜,我去給你拿些吃的就回來,很快。”

在山上狩獵時背包裏只有火腿、面包和果汁,她一天都沒怎麽好好吃東西,這副身子骨怎麽受得住?

Nancy跟著二人,沿小路走到了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廳裏。

跟到大廳,她便沒再往樓上的房間去,悠然坐在大廳的藤椅上,隨手拿起一本服務指南,百無聊賴地掃著。

江臨將女人帶入房間,關好房門,原本摟著她的手直接順勢抵在了門上,俯首深深地吻住了女人香甜的菱唇。

他有很多天沒有和她在無人的地方親熱過了,這麽一碰,便是天雷勾動地火,哪裏還能輕易分得開?

段子矜的手扶在男人火熱得像爐壁一般的胸膛上,被他突如其來的侵襲搞得有些暈頭轉向,但她仍是下意識地回應著他的索求。

他身上有沁人心脾的薄荷香,還有屬於他的獨特的味道,讓她心醉神迷,無法自拔。

男人的舌頭伸入她的口腔,用力翻攪,品嘗,大掌按住她的後腦,手指深深插入她的頭發,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,空氣都灼熱起來。

段子矜沒忍住嬌吟出口,卻換來男人更加放肆的動作,她身子發軟,差點沒有站住,男人有力的臂膀卻從門上扯開,攔住她的腰,將她抱起來,壓在了房間裏柔軟的沙發上。

她紅著臉捶了他一下,“江臨,你不是要去給我拿吃的嗎?”

男人低沈的笑聲繚繞在她耳畔,“餓了?”

這話,怎麽聽都不像好話!

段子矜瞬間有些語塞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
她的肚子確實是餓了,可若是點頭,這意味好像有些奇怪……

男人的薄唇在她耳垂上輕輕一銜,啞得厲害的嗓音就順著灼熱的空氣流入她的耳膜裏,“我先拿些吃的東西來餵飽你的肚子,其他的晚上再餵,好不好?”

段子矜抄起沙發上的靠墊就扔了過去,“流氓!”

男人笑得胸腔都開始震顫,她卻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,在他的迷彩服的領子遮不到的地方深深一吮。

男人笑容一僵,黑眸陡然深了些,扣住她的手也更加用力,聲音暗啞得像被火燒出了一片焦黑,“真不想吃飯了,嗯?”

段子矜卻放開了他,笑米米地說:“想吃飯,你快去!”

他又狠狠吻了她半天,才起身從一旁的衣櫃裏拿出一條毯子給她蓋上,手掌在她微微出汗的額頭上撫過,“我很快回來。”

段子矜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頸上,笑著點了下頭,“好。”

男人不動聲色地看了她片刻,整理好衣服準備往外走,出門前,沙發上的女人忽然探出頭道:“江臨……你要不要找條圍巾戴?”

男人幹凈英俊的眉峰裏本是一片不顯山不露水的深沈,卻莫名透出一股洞若觀火的睿智來,他淡淡地反問:“你不就是想讓她看見嗎?”

他知道了?段子矜臉上一紅,吶吶道:“那只是一開始!後來想想……有點幼稚。”

江臨的腳步停在半開的衣櫃前,照著鏡子裏的自己,迷彩服的領子上方,有個不怎麽規矩但卻很搶眼的紅印,稍有經歷的人,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什麽。

“你也知道幼稚?”男人笑了下,段子矜卻怎麽也沒從他這個喜怒難辨的笑容裏面捕捉到什麽信息。

他這是生氣了嗎?

她很誠懇地低頭道歉:“我錯了。”

態度這麽好?男人眉梢輕擡了下,唇梢笑意一斂。

看到他連笑都不笑了,段子矜心裏更是緊張。

誰知男人卻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,將迷彩服的拉鏈向下拉開,展平了領子,把紅印完全露在外面。

而後回頭走到她身邊,俯下身子,勾起她的下巴,眸光深邃,語氣也沈得很,“小妒婦。”

段子矜撇了下嘴,“怎麽,江教授還想讓我母儀天下,給你湊一堆三宮六院回來打麻將?”

男人沒答話,唯獨俊容上的表情淡漠得有些涼薄,幽光平靜的眸子盯在她的臉上,所有情緒都藏得很深。

“你生氣了?”她試探著問,纖細的五指抓住他的衣服。

男人用力捏了下她的下頷,淡淡道:“嗯。”

那語氣冷淡得像是真生氣了。

段子矜放開了他的衣服,縮回毯子裏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,“那你生你的,我困了,你再不拿吃的回來我就真的睡了。”

這氣性大的,敢情他生氣了,她連哄都不帶哄的?

男人另一只手的手指卷著她光澤瑩潤的頭發,語氣未變,“吃完再睡。”

女人打了個哈欠,“今天不吃肉,只吃菜。”

男人看了她半晌,沈靜內斂的神態裏,一抹濃稠的不悅顯而易見,“這就完了?”

段子矜懶懶掀了下眼皮,“那你還想怎麽樣?我也說了是我的錯,也試圖補救,問你要不要戴圍巾,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的?”

男人瞧著她蜷縮在毯子裏,慵懶裏透出些許高高在上的嫵媚來,眸間淺淺的陰影逐漸轉深。

他的手從她的頭發裏撤開,猛地把她整個人壓在柔軟的沙發裏,鼻尖頂著她的鼻尖,黑眸對著她的眼睛。

他的動作很迅速,在段子矜反應過來之前,她的兩條腿已經被他頂上來的膝蓋分開,他的手隔著她褲子的面料無比精準地找到了某處,重重地按了一下,又輕輕地開始摩擦,“你說我有什麽不滿意的?”

段子矜驚喘著,整個人卻被他困在懷裏動彈不得。

她的音調都變了,他的胸膛就緊緊貼在她的身上,她連伸手進去推開他的縫隙都找不到。

段子矜下意識想用手去打他的後背,可是手還沒落下來,卻猛然想起什麽似的,僵硬在半空中。

男人吻住她的唇,沈聲道:“怎麽不打了?你這一下打下去,說不定我就不得不放開你了。”

他的背上都是傷。

她偏著頭,怒道:“你明知故問!”

男人面無表情得厲害,口氣深得像個無底洞,絲絲寒氣從洞裏往外滲,“怎麽,你還不高興了?”

段子矜徹底拿他沒辦法了,欲哭無淚道:“江臨,你怎麽這麽小心眼,我不就是……不就是在你脖子上吻了一個印子嗎?你至於這麽跟我較勁?”

“一個?”男人忽然笑了,將她的頭扳回來,語氣裏的冷漠像是被撕開的面具,呈現在她眼前的只剩下淡淡的笑意,“一個夠嗎,嗯?小妒婦!”

段子矜一時沒理解他的意思。

男人托起她的頭,按在自己的脖頸間,聲音低沈又好聽,“不想再吻幾個出來嗎?”

段子矜突然瞪大了眼睛,說話時嘴唇幾乎掃在了他的喉結上,“江臨,你耍我?”

男人的嗓子裏逸出一串笑音,順勢放開了她,眼底的愉悅像是炸裂開的煙花,絢爛得近乎耀眼。

“抱歉。”雖然是道歉,可是半點誠意都沒有,更別說是愧意了,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,含笑道,“你吃醋的樣子,還真的……挺有趣的。”

段子矜簡直被這男人鬧得哭笑不得,她想了想,懶懶地沖他勾了下手,“你過來。”

江臨依言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,段子矜便坐直身體,揪住他的衣領,又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啃咬了兩下。

隨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,“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
江臨懷疑這個女人是真的餓極了,拿他當人肉吃——不然她吧唧嘴幹什麽?

他低低地笑了聲,重新將拉鏈拉好,剛好露出些許微紅,不至於太難看,卻足夠惹人遐思。

段子矜裹著毯子躺回沙發裏,微微合上了眼眸。男人伸手撿回她方才扔出去的軟墊,放在她的身後可以靠著的地方,“我現在下樓去拿東西給你吃,乖,吃完再睡。”

“知道了,江教授,你好啰嗦……”

看到沙發上的女人慵懶地一擡眼皮,一股子煙視媚行的傲慢勁,他的心裏竟像是被貓爪子撓了幾下,可是聽到她的話,忍不住又輕微陰沈了臉色。

段子矜在困倦中被男人拉進懷裏又是一通天昏地暗的親吻,這一次帶了濃重的懲罰的意味。

她皺了下眉,很不高興地望著他。

段子矜覺得,他要是繼續這樣,一會兒場面肯定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,然後他就索性不下去了。

可是她真的很餓。

女人的小脾氣他感受到了,江臨當然也舍不得真讓她餓著肚子,便起身結束了這十幾分鐘的逗-弄。

當Nancy第三次看表的時候,高大英俊的男人從電梯打開的兩扇門裏走了出來,她放下看了十幾分鐘,卻一行字也沒看進去的服務指南,起身迎上他,“Lenn,怎麽去了這麽久,她沒……”

“事吧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話音便戛然而止。

她的視線落在男人脖頸上那些引人浮想聯翩的印子上。

手指慢慢蜷起,指甲猛地嵌入掌心,皮膚被尖利的指甲刺得發疼,偏偏嬌俏的臉蛋上,笑容未減分毫。

Nancy不是傻子,怎麽可能不懂這些暧-昧的痕跡背後代表的含義?

怪不得他去了這麽久。

明知道她還等在樓下,他們就這麽迫不及待要發生點什麽?

男人的面色平靜到淡漠,好像這是什麽再正常不過的事,唯獨那雙眼眸,幽深無底,還淬了些寒芒。

他盯著她受傷的右手看了片刻,淡淡問:“手還疼嗎?”

Nancy眼角眉梢虛浮的笑意總算落得真實了些,為他突如其來的關心。

“打了麻藥,現在不是很疼。”她低頭回答完,又仰起頭來問他,“你呢?今天是不是太累了?有沒有不舒服?要不要我叫醫生來給你好好檢查一下?”

“不用了。”江臨打斷了她的話,面不改色道,“先過去吧。”

段子矜從沙發上醒來時,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。

她捏緊了毛毯的一角,望著空蕩蕩的房間。

男人不在,茶幾上卻多了些吃的……看來,他應該是回來過。

段子矜合衣起身,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,將屋裏的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,也沒看到江臨的身影。

他回來過,又為什麽要出去第二次?

她走到巨大的玻璃窗旁,伸手按掉了房間裏的燈,整間屋子隨之陷入一片黑暗,因此也能清楚的看到外面那一片篝火明徹的世界。

這時,房門忽然被人敲響……

-本章完結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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